池若谷对于四季谷的了解太过透彻,极有可能在审讯之中为求保命而将四季谷的存在和盘托出,而从他口中说出的四季谷必然不会是原本模样,他定会将它叙述成一柄悬在大銮皇室头顶的利剑。
如此一来,不仅释酒乌兰达这些余下的四季谷中人会有麻烦,所有惊绝门在民间的人手和传讯点都会遭受牵连。
这些千年来暗中护佑大銮的势力,季青临不能让他们成为池若谷的陪葬,所以池若谷必须死,且必须死在未能开口之前。
抵达山下之后,皇上做的红枫陵地拜高堂石不语满不在乎地嘻嘻摇头,银锣却是认真道:“最开始我的确觉得存忆很好,转生后还能记得从前的事,就像是多活了一辈子。
可是,往后每一世当身边陪伴之人一个个离世转生忘却前尘,而我却即便转生依旧记得所有过往,那滋味……”
银锣苦笑摇了摇头:“还不如忘个干净。”
季青临尚未接话,一旁释酒却是似笑非笑地调侃道:“啧,真没想到有天能从这丫头嘴里听见这般深沉之言。”
银锣立即白他一眼,撇嘴道:“那是,我又不像某人,是块无爱无恨的木头。”
季青临也不知他二人这莫名的针锋相对之感是从何而来,但见他们斗嘴倒觉得十分有趣。
银锣不再理会释酒,扯着季青临的胳膊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道:“太师哥哥,这一千多年可有不少好玩儿的事儿呢,我说给你听。”
几人往来时的方向走去,一边走一边听银锣絮絮叨叨,时而哄笑时而拌嘴。
转过远处山脚,昨夜载他们来的马车还在原地,几人刚欲上车,伏丘却是站在原地道:“此事已毕,我就不跟你们去了。”
季青临怔了怔,随即了然笑道:“叔父这是要继续去四处勘研水土?”
伏丘点了点头:“共渊三人当年选择将龙血树种于南山,想来那山巅土质或许有其特殊之处,我打算再去看看。
反正烟花仍可传讯,他日若是有何要事,你们再知会我回来便是。”
还未等季青临应下,他再次露出了一脸慈祥,补充道:“比如,请我回来喝个喜酒。”
季青临与解无移对视了一眼,银锣和石不语吃吃笑看着他们,释酒漠然摆了摆手道:“走吧走吧,慢走不送。”
伏丘颔首转身,几人目送他离去,随后依次登上了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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