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影僵了一下,而后匆匆离开了。
旁边没有人,我更加放肆地深吻进新来男孩的干净的凉凉的口唇中,他在我的摆弄下软得像一滩春水,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下颌去亲我。
他身上的气息清甜,有如凌晨的栀子花。
也许说他像是牛奶更贴切些,柔软的肌肤有如绸缎,喘息也是热呼呼的,稍微把玩一下就弄得我满身都是。
地上的毛毯湿了一大片,我靠着沙发坐着,扶着他失神的脸间或吻他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湿漉漉的,却不敢流出泪来流进我的唇畔。
我放开他,到窗边吸了一支烟,而后将地上散乱的衣服一件件俯拾了放在他身上,给了他一张早就开好的支票:“你走吧,钱不够的话你可以再去找白晔。”
他慌忙起身,怀里的衣服尽数落在胯间,他跪坐着对我道:“沐,沐先生,我我喜欢你。
我不是为了白先生来做这个事的,我只是,只是喜欢你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,他的头深深低下去,声音几不可闻。
“我知道。”
其实我不知道,他喜欢我什么呢,喜欢我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还是帮他解决了债务,或者是我喝退了找事的小混混,亦可能是单纯的的欢愉?我出手虽然不计较,但没有圈养金丝雀的习惯。
他猛的抬起头,睁大了眼睛望着我,眼里很干净。
我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:“所以你走吧。
下午我的秘书会来联系你拿钥匙。”
22这些年我也不了解白晔在想什么,也懒得去揣摩,我冷眼看着他那层薄如蝉翼的清亮的釉料,一点点混浊厚重起来,不再是乍见之时的碎纹白瓷。
我回了家,他正好在我们同居的那所屋子里,安静地在落地窗前看剧本。
我从他背后抱住他,贴到他耳边轻声道:“给你送个礼物。”
看了眼手表,打开电视,正好是新闻时间,过了一会,红选公司被资产冻结,公司总裁被刑拘的新闻稿被主持人字正腔圆地念出来。
他轻佻笑着:“这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庆祝吗?”
“我们登记是今天吗?”
他重新看回剧本:“不是。”
电视里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:“今年我市道路安全管理取得卓越成就,截止到上个月,我市境内一年的机动车交通事故共计4365起,死伤人数2574人,同比去年下降20……”
我和秘书在电话里确认了行程,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,身后传来他的声音,像是落幕时的旁白:“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,那天你从徐三手上接过我,失望的、愤懑的望着我,我就知道他们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清亮的锁扣声伴着关门的响声结束了这个房子里的一切。
我爱过门后的这个男人,整整一千多个日夜,我曾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别人,后来发现,这刻骨铭心的三年,只是让我不会再爱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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