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也没有什么大的声音。
邱季深又在原地僵立许久,防他半路杀回,实在是叶疏陈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。
等外面的冷风惯进来,远处只能听见清晰的虫鸣,才打了个哆嗦,重新回到床边。
她先爬上去把屋顶的书册给拿下来,换了个地方藏下去。
虽然觉得没多大用,重在求个心安。
邱季深重新躺下。
先前猛跳过的心脏现在还有点失速,正闭着眼睛养神,哪知又是一声鬼魅般的——“喂。”
邱季深爬起来,面无表情地应道:“是,祖宗。”
叶疏陈笑了出来,两手搭在窗柩上,说:“叫你一打岔,我险些忘了。”
他指指窗户前方道:“我给你送了点东西,放在你的桌子上。
你记得不要放坏了。”
邱季深:“什么东西?”
“你自己看嘛。”
叶疏陈说,“这次我真的不回来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他转身的时候,嘀咕了一句:“既不心虚,怕我做什么。
都是兄弟,有什么秘密?”
邱季深老血狠狠咽下。
我虚,这位兄弟,你可能没看出来,但是我虚。
她摸黑下了床,过去点了烛火,想看看对方玩的是什么把戏。
主要也是怕叶疏陈再杀个回马枪,她不如撑一会儿再睡。
原先的桌上没摆什么东西,邱季深今晨都给收拾下去了,只剩下几本书整齐地放在角落。
而此时,中间多出了三叠大大的油纸包,旁边摆有两三枝新开的花。
邱季深拿起花束在面前仔细看了下,都是开得正好的花,连外边蜷缩变色的花瓣也给小心去掉了,绽放得最是灿烂。
瓣上带了细小的露珠,摸上去湿润润的。
叶公子还挺有情调。
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。
“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呀?”
她用手在纸包上戳了戳,最上面一个还是发软的。
她觉得触手有些油腻,心里隐隐有个激动的想法在沸腾。
拆开外面的包装,发现真的是吃的。
竟然是吃的东西!
!
邱季深手指都开始发颤,将最上面的纸包打开。
证明大理寺,梁渊弘匆匆走进屋内,巡视一圈,抬步跑向角落,靠到项信先耳边低语道:“高郎昨日晚已经被放出去了。”
项信先一怔:“什么?”
梁渊弘点头。
项信先压低声音问:“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?”
“就是突然的,先前谁也不知道。
其实昨日傍晚人就被放回来了,今日早朝,有官员提到了这事。”
梁渊弘拉着他去了一旁,“是陛下亲自下的口谕,说自己是高吟远的人证,然后那个邱县丞就把人给放了。”
项信先困惑道:“陛下若有心偏帮,何须等到现在?何况他与高郎并无交情。
高家遭难之时,他也未求过情。
怎么忽然就上心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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