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母亲在次日赶来,拼命克制情绪,用手绢擦了下面庞。
白庄生不是冲动的少年人,无法激动地质问她是不是真正在乎自己的安危,反而礼貌而规矩地坐在卧房说:“让您费心了。”
“从前收到过你的信,就一直等带着你需要我的时候。”
秦思海低下头:“我知道我欠你太多,所以现在无论你要什么……”
“您能在这些日子保护阿福,我就已经心怀感激。”
白庄生平静地说:“妈,谢谢您。”
秦思海痛苦地侧过头,倒情愿他歇斯底里的埋怨自己。
“等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,就离开这里,不过还需要您帮个忙。”
白庄生认真道。
“你尽管说,只要妈妈做得到。”
秦思海答应。
“我想和阿福在东京结婚,成为真正的夫妻。”
白庄生开口。
始终在旁边像个小媳妇般端茶倒水的福兮呆滞地瞪大眼睛,差点打翻茶杯。
秦思海沉默片刻,果然回答道:“好,我让你弟弟去办。”
福兮紧张又惊喜地拉住白庄生的袖子,心中的感觉极为复杂。
“你们幸福就好。”
秦思海大概想到儿子未卜的前途,阿福有限的生命,以及他们混乱复杂的兄妹关系,顿时还是满眼伤心之色,半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☆、白庄生所谓的真正的夫妻,当然不是指婚礼仪式,而是得到法律的认可。
这需要去大使馆完成必要的手续,而最后麻烦的重担,自然落在总是伴随老妈左右的陈西身上。
他总是用非常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着白庄生,答应的也很痛快。
反倒是白庄生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太信任,私下问福兮道:“他有没有向你打听虚拟机的事?”
福兮正陪着哥哥在小院里散步,闻言点头:“嗯,一开始讲了很多不好听的话,我更正了他,后来他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,就显得很感兴趣,不过我害怕世界上出现医院的健身房比商用场所冷清很多,只偶尔有些重伤刚愈的病人在护士的陪同下来复健,都是很虚弱小心的模样。
窗外的阳光微暖,福兮坐在窗台边凝望着着白庄生慢跑,已经有好一阵子了。
汗水在肌肉上流淌的模样,叫平时总是斯文严肃的哥哥显得有点陌生。
福兮又安静地瞧了会儿,才低头给马璐发短信:“最近还好吗,蓝衫有没有再为难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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