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,一双略带忧郁的眼直视过来,孟散惊叹地微微张开嘴,不由得后退半步,太漂亮了……长时间藏在人皮面具下的脸此时越显白皙,甚至少了血色,可五官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人的生气。
像精心砌成的美玉,精致优雅,稍带忧愁。
有多漂亮呢?孟散形容不出,但他知道,如若袁玖也在,肯定会动那不良之心!
“你是……”
“在下郁景兮,正是郁家少主。”
孟散顿觉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,不由地提了提剑鞘,“你,郁家不是已经……”
“孟公子莫怕,在下是人,是郁家唯一的活口。”
孟散一阵郁闷,心道我只是惊讶,不是害怕好不好……虽然袁玖已经猜到了一部分,但其后连连浮出的真相,让他瞠目结舌。
“在下易容之术班门弄斧,实在贻笑大方。
但在下仍想知道,孟公子是如何发现的?”
“实话说,只是看,我们断然看不出你是易容。
但你经常给我家教主诊脉,即使技巧再高,时间一长,他也能感觉得到,你手上的触感与我教秘制的人皮一模一样。”
郁景兮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而且,自从齐江天出现,你就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,即使努力掩饰,但内心的波动仍会时不时流露出来。
易容,只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声音体态,却改不了心。”
郁景兮默默垂下头,似乎在想些什么。
“不仅如此,我们一到平粱,你就天天到郁家门口的酒摊上买酒,一去就是很久。
可我记得你曾说过,你爱喝茶,不爱饮酒。
更巧的是,齐江天出现后,你就再也不去买酒了。
若我没料错,那些日子你是在郁家附近等他吧?”
闻声,孟散和郁景兮同时看向旁边,却见袁玖一袭白衣,摇着扇子踩着轻步从花丛中微笑而来。
活脱脱一个月下美人。
“你对郁家了如指掌。
今日你我去找房子,你若是头回来,怎么可能一点儿弯路不走就找到最合适的房间?打西边过时,我说要住西厢,你坚决不同意,说那是小姐住的。
我问你怎么知道,你支吾了半天,才敷衍说小姐一般都住西厢。
我倒奇怪,我是派人查过才知道郁家原有个小姐,怎么你个不出山林的医者,竟比我知道得还多还清楚?”
袁玖走到孟散身边,讲故事般语气轻快,“还有今夜专门跑到这花园里,也是因为药液味道浓,怕我们明日闻出来,想做掩饰吧。”
郁景兮愣了愣,随即颔首笑道:“袁教主聪明过人,细致过人,在下佩服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袁玖说着,突然用扇子遮住嘴巴,往孟散那边靠了靠,悄声道:“长得真好,身段也漂亮。
你说他与寒衣相比,哪个更胜一筹?”
孟散一脸黑线,“教主,办正事要紧。”
“好,办正事。”
袁玖将扇子合上,清清嗓子。
“郁公子,据我所知,郁家乃北方齐蒸笼的养成(恋情伊始)第二日,四人围桌吃早饭,各怀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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