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如果那个伤害到他的人是他母亲,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爱护他,保护他的人。
时吟鼻尖发酸,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,顾从礼那边好像有人叫他。
他把手机拉远,应了一声。
时吟鼻子酸酸的,眼眶湿润,生怕他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不对劲,连忙道:“是不是有人叫你?你快去吧,我先挂啦。”
她啪地挂了电话,揉了揉红红的眼睛。
时吟有些后悔了。
她之前不应该那样的。
如果她再勇敢一点,如果她没有刻意逃避,主动的去接近他,去了解他,是不是可以更早的帮他分担一点点。
时吟亲吻与诉说(11)时吟愣了下,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不是呀,”
她急忙道,“就是昨天晚上我回来——”
她话头停住了。
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昨晚刚回到家的时候,她确实是怕的。
她的身边,是第一次接触到有这种情况的病人,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人跟着似的,下意识就反锁了。
南方的冬天阴冷阴冷的,湿意和凉气混在一起,不要命地往人身体里钻,时吟人又刚从被窝里出来,冷得牙齿直打哆嗦,恨不得现在立刻钻回床上。
可是顾从礼看起来实在不太对劲。
她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顾虑,她之前逃避了那么久的事情。
时吟不想再躲,她从高中逃避到现在了,总不能一辈子都做个胆小鬼。
她垂下眼去,抬手去拉他的手。
这么一下,让她完全愣住了。
顾从礼的体温一直有点低,此时他的手甚至冷得像冰,激得她整个人一哆嗦,又缩了缩肩膀。
男人的眼神阴郁,浑身上下透着入骨的冷意。
他身形微动,还没来得及做什么,时吟突然两只手全都伸出来,将他的手拉过来包在手心里握住。
顾从礼一顿,垂下眼帘。
小姑娘穿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裙,柔软温暖的,像一团毛绒绒的棉花糖,她垂着眼,两只手努力地将他一只包住,声音糯糯:“你手怎么这么凉呀。”
滔天风浪戛然而止。
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,轻柔地安抚着身体里狂躁不安的灵魂。
他没说话,她说完,像是自己意识到了什么,直接抬起头来,瞪着他:“你在外面站了多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他缓声道。
时吟拽着他进屋,回身关上门,一边皱着眉:“反锁了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!
你怎么不叫我呀,按门铃也行啊,就那么站着等,你是傻了吗?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?”
她将他拉到沙发旁,按在上面坐好,又蹬蹬蹬跑回卧室里面,没一会儿,抱着自己一床被子出来,捂在他身上,一边往上拉一边忍不住说:“平时门铃按得欢快死了,关键的时候怎么不按了。”
顾从礼任由她拉着被子往他身上摆弄,声音低沙:“我不敢。”
时吟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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