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画面像被无限放大了似的,好像连时间也流走得没那么快了。
南絮都没注意到自己一直如狼似虎地看着傅闻声,直到傅闻声不经意往她这方向瞥了一眼,南絮才赶忙收回目光。
傅闻声暂停了问:“怎么了?”
这下视线集中在她身上了。
“没什么,”
南絮摇摇头,末了又忍不住小声夸了句,“你唱歌真的很好听。”
傅闻声愣了一秒,突然笑了。
他本想说些什么,但又碍于不远处摄像机正在实时录像,最后只好简简单单说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但南絮莫名觉得他好像非常高兴。
他又笑了声,好像管理不住表情了。
南絮以为他在嘲笑她,便用异常认真的语气又说了遍:“我说是真的,真的很好听!”
“嗯,”
他扬了扬眉,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天真的骄傲意味,突然凑近了对南絮说,“我知道啊。”
又是红木的淡香。
南絮对着突然放大的气味应接不暇,还没回过神,傅闻声又离远了,往后倒在沙发背上。
他伸出两只手枕在脑袋后,微微上扬的语调还萦绕在她耳边。
南絮看着他生动的眉眼,那很少流露出的轻松神情,心头一跳,突然有种情不自禁的心动。
这一瞬她甚至顾不上远处还在录像的摄像机,盯着眼前人愣了神。
傅闻声这个人,真的很好,南絮可以为他的容貌声音,他的处事作风,为他这个人尖叫呐喊一万遍。
之前他对她总是微笑,隐忍得像两人间隔了层薄纱,谁也没有捅破的意思。
可刚刚在他说出“我知道啊”
的那一刻,南絮感觉天塌了。
那种心脏要跳出喉咙口的感觉在一瞬间注入她身体,好像寻寻觅觅这么久,终于瞥见冰山一角。
她见了傅闻声这么多面,可仿佛只有这一刻是最真实的。
傅闻声又咧开嘴朝她笑,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致命。
明明是人间最鲜活亮丽的一抹颜色,却把这美丽藏了起来,埋在心底只让自己一个人知道。
南絮撇开视线,怕自己一时冲动干出什么不好的。
傅闻声又拿起手机唱歌,南絮听他把剩下的歌唱完,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即将要上刑场了。
傅闻声把手机放回两个人中间,搓了搓手,“你想直接试试吗?如果你感觉还是不太行,我可以一句一句教你。”
南絮说:“那你教我吧。”
傅闻声点头问:“你会打节拍吗?”
南絮回想了下小学音乐课时候的课程内容,她好像有那么点印象。
“我…应该会吧。”
傅闻声把音乐开得很小,两个人开始跟着拍手。
南絮有一种他在教幼儿园小朋友的错觉。
“‘四处飘荡’这句的‘四处’后面停顿可在再明显一点。”
“这句的乐队次日大早,南絮跟傅闻声两人先去昨晚选好的地方买了点小物件,又到了附近一所学校门口蹲着。
亚城不算是那种非常现代化的大都市,矮房居多,生活节奏很慢,树木的数量远大于房屋的个数。
这天天气挺冷,两个黑衣大哥扛着摄像机在风中瑟瑟发抖,南絮裹了裹自己的羽绒服,挨在傅闻声旁边到处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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