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谨张不开嘴,一直盯着他。
楚锐叹了口气,道:“叫你不告诉我。”
楚锐想了很久,他想,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人送命是很蠢的事情,为了一个目的不纯的人送命更蠢,他又不是傻子,他的家庭让他对这一切十分敏感。
虽然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,廖谨表现的已经足够好了。
楚锐说:“心思那么重难怪矮啊。”
他都知道。
他什么都,知道。
他用手指点了点廖谨的额头,道:“我考虑了一下,我在进来之前医生告诉我,我活不了多久了。
然后告诉我父亲,建议安乐死。
厉害,我爸当时怎么没打死他。”
他笑了起来,这是他楚锐!
他什么都说不出。
廖谨第一次感受到绝望。
以前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,哭没有价值,没有必要,没有意义,除了为了达成某种目的,不然就是在浪费体内水分。
他无能为力,他无可奈何。
他廖谨想起那一片浓稠的红。
那朵花飘飘荡荡,落了下来。
全是血。
镇定剂终于发挥了作用,他睡着了,伴随着无数的梦。
被母亲杀死的养父,已经死去却好像还活着的父亲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颜静初,哦,还有他在报纸上看见的,亲生父亲被炸的粉碎的尸体。
廖谨低头,他手上没有血。
他怀中抱着玫瑰。
他啊。
他总觉得外物影响自己,他受环境所迫。
其实他原本不就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吗?他啊,他他醒过来是两天之后。
实验仍在继续,但是他来不及阻止。
“要自杀的话,也不是现在吧。”
他从墙上拔出刀。
廖谨嗯了一声。
这恐怕他觉得颜谨做的最合适的事情了。
颜谨没有再去把人切碎。
他杀了一个警卫,拿了一把枪。
基地的警卫训练有素,不是他能够轻易杀死的。
廖谨吐了一口血沫。
他从警卫那翻到了止血剂,给自己打了一针。
很疼,刚才把刀□□的时候更疼。
但是如果不让对方得手的话,他不会放松警惕的。
廖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这差不多是两个人的意志控制的事情,但依然艰难。
“我看见你肠子了。”
甜美的嗓音响起。
别废话了。
廖谨道:你塞进去不行吗?“你为什么不告诉□□?”
他问,把子弹装好。
还有三分钟换防。
廖谨砰地打碎了监控系统的控制电脑。
“我现在真像个去拯救心上人的英雄。”
他笑着,跑过去的时候因为疼身体一个踉跄。
实验室内还会源源不断地释放出稀释气体,呆得越久活下来的可能性越少。
颜静初对于廖谨没死的事情并不惊讶,死了他才会惊讶。
在知道是有人顶替之后颜静初笑了很长时间。
他发现卑鄙无耻确实是刻在骨头里的。
小女孩把枪藏在裙子里。
一如既往没人在意他去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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