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她有这件披风做借口,倒也算的上一个由头,可仔细想想,还是觉得不大妥当。
她顿了顿,立刻转身吩咐青釉:“明日正好我休息,你快去,趁夜定下一些食材,我亲自熬制些吃食。”
青釉明白过来,喜滋滋的应是,将要出门前又被苏沫儿交代了句:“慢着些,别被人瞧出什么来了。”
“姑娘放心,婢子省得。”
青釉颔首,收敛了神情后出了门儿。
见状,苏沫儿才略略安心,如此一来,也算是双重保险了。
李公公进来后,正瞧见这幕,忙就上前替他整理桌案,劝道:“殿下忙了这些日子了,还是先休息休息吧。
虽然灾情紧急,可殿下的身体也要紧呀。”
李公公是从小伺候太子,几乎与他一同长大的,情分不同,有些话自然好说。
赵景焕闻言也未多言,只叹了句:“早前便知南边安逸太久,官员个个懈怠,却道他们当也是有真才实学的,可如今看来,却是我太高看他们了。
这两个月来,赈灾的法子一个出一个,就没有一个能完全落下来起到稍好些的作用,如此反复下去,岂不是……”
说道此处,他微微一顿,却是他将前世的事情一直牢记在心,因此心中时常记挂,反而造成他越发的紧迫感了。
如此一来,岂不是本末倒置?前世那些事情,终究一切,是因有人在背后鼓动,借势而为。
如今,只要自己先将灾情彻底治好,自有心思一一料理其他。
如此一想,他不由失笑,也不多言,问李公公:“方才听外面传来声响,谁来了?”
李公公眼眸微动,立刻笑呵呵道:“是上次崴了脚的那位苏姑娘来了。”
“哦?”
赵景焕顿了顿,脑海里不由浮现起苏沫儿那副盈盈动人的模样来。
李公公察言观色,立刻询问:“殿下,可要奴才将她遣回?”
赵景焕回神,顿了顿,摆手道:“罢了,让她进来吧。”
苏沫儿正与青釉在定西楼外忐忑不安的等着,便见李公公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。
李公公什么时候看着都是满面笑容,苏沫儿也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是以只能迎上前问:“李公公,殿下可愿见我?”
“苏姑娘久等了。”
李公公一甩拂尘,眯眼笑呵呵的道:“快随奴才入内吧。”
苏沫儿这才得知,自己成功了,一时间满心欢喜,面上不由溢出喜色,连连对李公公道谢。
李公公笑道:“奴才只是传个话而已,见不见,那是殿下的事。
苏姑娘别耽搁了,快些随奴才走吧,殿下还等着咧。”
她自不会真个相信他这话,别看他说的委婉似不值一提,可不知道有多少事,就是近前这些人口中一句话。
不过此刻自也没心思多言,只能再次道谢,又从青釉手中接过食盒,对她吩咐:“你便在外等会儿。”
青釉激动的点点头:“婢子省得,姑娘快去吧。”
苏沫儿随着李公公一路入了定西楼,这不是她第一次来,却是最为忐忑的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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