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樱吓了一跳,被他殷切期许的目光看得浑身僵在那里:“什、什么人?”
“你先答应我,无论生死,一定要找到她!”
“这个不好说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!”
她泄气似的苦笑,半晌只好说了两个字:“好吧。”
得到应承,无畏脸上绽起一抹十分欣喜的笑意,更多的,是放心:“多谢……”
她看着他的神态,心间不觉跃然一动,忍不住脱口轻问道:“那你要找的,又是什么人呢?”
“一个女人。
她姓左丘,单名一个‘涵’字。”
荀樱望着他,出了好一会儿的神。
他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,手握得那样紧,眼睛又是那样明亮:“你记住,她叫左丘涵!”
过了好一会儿,荀樱才笑了一下,问他道:“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吗?她与你是什么关系?”
“很重要!
她是……她是我姐姐。”
“姐姐?”
“我们分开的时候,是在河源。
那时候,我们的年纪都很小,原本我可以画一副小像给你,可快二十年了,我模糊记得她的模样,却画不出来了,但是,她的眉间有一点朱砂,很好认的,她还会用笛子吹一支叫《月地流霜》的小曲。”
“我记下了。”
她笑了一下,抽了手站起身,转头看向窗外,“那你给我七天吧,七天之后,我一定给你答复。”
然而七天后,当无畏带着满心的期盼再次走进那座小楼时,她对他说的五[贪狼星君|无畏|挟仙楼|五]月白风清之夜,无畏醉倒在东大街的春风楼里。
是夜,一天月色如水,那明光带着朦胧的意态、似一层薄纱,轻柔地将整座城池覆染。
寂然子夜,春风楼二楼临街窗边,磊落青衫客醉伏于桌,酩酊无所知。
睡眼朦胧的小二哥应了掌柜的话,上来收走喝空的酒坛,他轻手轻脚的,也怕惊扰了客官,一边收拾着桌上、地下横七竖八杂乱的酒坛,一边却也禁不住偷眼打量起大醉不醒的男子来:剑眉,乌发,五官甚是分明,形容俊秀,端的是个不俗的人物,唯独脸色苍白憔悴得很,叫人看了心有不忍。
“这位客官面生得很,好像不是这城里的人。”
小二哥不由得唉声一叹,心中继续想道,“早间刚卸了门闩,他就一身醉醺醺的来推开了我们春风楼的大门,古人说,‘借酒浇愁’、‘借酒浇愁’的,可他都已经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嫌不够呢?再这么喝下去可是不妙……”
小二哥默默来回收了几趟空酒坛,最后又把桌面擦拭干净,在做完这一切之后,他忍不住打起了一个哈欠,揉揉眼睛,再看了那大醉不醒的人一眼,摇摇头,这才下楼歇息去了。
昏沉缥缈中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似乎听见了哭声?远远地,细细地,从某个地方传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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