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木樨抓起桌上的茶杯,飞快地扔了过去。
姚世荣偏头躲过,茶杯在墙角碎裂。
一向好脾气的云慕卿也瞪圆了眼,这男人太无耻了!
“太子殿下到……”
小太监高声唱喏,众人拜倒恭迎。
站在厅中的韩木楠赶忙走到自家姐妹身边,韩家四个姑娘规规矩矩地行礼。
韩凛和韩决跟在太子身后进门,走到座位时便瞧见自家姑娘们脸色不对,只是宴席已然开始,太子殿下正在举杯敬酒,不便打断。
自认为扳回一局的姚世荣美美地摇头晃脑,酒过三巡之后,喝的有点晕了。
“太子殿下,听说常山赵家义学免束脩让少年读书,想必韩世子不仅武艺超群,作诗亦是一流,不如我们来吟诗助兴吧。”
士族子弟纷纷附和,有人想看韩凛出丑,有人想看姚世荣是怎么死的。
韩凛粲齿一笑:“作诗这等小事,无需我亲自出手,表妹一人足矣。”
他回头看向云慕卿,让她到前排来,坐在自己身边。
云慕卿瞥一眼姚世荣得意忘形的样子,憋着一口气跪坐到表哥身侧。
“呦!
韩表妹毫不客气呀,我怎么听说赵家义学只收少年,并不教女人识字呀,不知姑娘读过什么书,可读过《诗经》?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像姑娘这样的窈窕淑女……”
云慕卿料想他后面没好话,便抢白道:“《诗经》之中,我最爱读的是《无衣》。
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
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
与子同仇!”
士族公子们全都望了过来,没想到乡下女人竟然能说出这首诗。
韩凛但笑不语,心中却又几分疑惑,表妹刚刚还像一只蜗牛,怎么此刻忽然变成斗牛了?姚世荣干笑两声:“呵呵!
这是要与我讲家国大义么,在下不才曾在最好的书院——宛城书院听过借花献佛黄昏十分,众人回到韩府。
韩木樨绘声绘色的给长辈们描述了春猎发生的故事,小丫头活泼灵动,一边说一边比划,把韩凛和云慕卿描绘成了武状元和文状元,一家人全都欢喜的哈哈大笑。
韩木楠静静地垂眸坐着,与旁边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,好在韩木樨特意略去了姚世荣侮辱二姐的一段。
毕竟那样的难堪,有过一次心里已经很难受了,何必还要说出来,让二姐再难受一次呢?云慕卿也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丰功伟绩之中,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,人却时不时地望向门口。
韩凛大步进门,云慕卿赶忙迎了上去:“表哥,可有安安姐姐的消息?”
韩凛表情严肃,默默摇头。
“那咱们快去找她吧,现在就去,一刻都不要耽搁。
我们直奔莫城,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。”
云慕卿拉着韩凛的袖子焦急说道。
“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无论骑马还是坐车都不宜赶路了。
今天晚上好好休息,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好不好?”
韩凛冷静分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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