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激变,和四脑子一热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,端方不端方地直接一脚朝着斜后方踹了过去。
这次陆铮鸣没再耍花样,实实在在地受了他一脚,嘶地倒抽了口冷气,压低了声音笑道:“督主,这回就叫上我姓陆的了?刚才不亲亲热热地叫我一声好儿子吗?”
和四挣了两下没挣开,任由他那只脏爪子握着自己的手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活了这么多年,还是给大家发红包补偿,之后恢复每天三千更新,希望你们继续爱我(づ ̄3 ̄)づ╭?~心思懵懂陆铮鸣被他一声吼,吼得一懵,反倒下意识地扣紧了掌下五指。
一簇火从和四的脸烧到了脑门顶,他别扭地转过半边身,恶狠狠地盯着不知死活的小锦衣卫,咬牙道:“放,手!”
陆铮鸣一个激灵,心道自己鬼迷心窍了,还是假戏真做了?在这皇宫大内里公然调戏了东厂提督,他倏地触电般松了手,想说什么,却见和四已恼恨地甩开他,大步朝前而去。
避之不及的样子,和躲瘟神似的。
陆铮鸣被他仓皇跑路的样子逗乐了,想追上去赔个礼道个歉,起码把这茬明显冒犯了他的荒唐举动给糊弄过去。
才追了两步,大约是被对方听见了,年轻的提督倏地站住脚,头没回背对着他,语气阴森森的:“再过来,你从今往后就留在宫里头做太监吧!”
为了恐吓他,他还扬声叫了那个寸步不离,忠心耿耿的暗卫头子,“赵精忠!
听见了没!”
神出鬼没的暗卫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挡在两人中间,面带凶光盯着陆铮鸣。
陆铮鸣从没把这个木头愣脑的蠢东西放在眼里,但这蠢东西的主子是真恼了,再追下去搞不好真要在宫里动起手,那便不妙了。
他才向大燕的权利中心最高处迈出第一步,这一步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凶险万分,还没到能轻举妄动,引人注意的时候。
陆铮鸣不再追了,任由前方的人一阵烟似的消失在了永巷尽头。
早前还晴朗的天,陆铮鸣出宫时下了雨,阴霾的雨帘和层灰布似的将高高低低的宫阁罩了个严实,遮去了平日里的富丽堂皇,落了一层冰冷冷的黯淡。
踏出宫门的时候,陆铮鸣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皇宫,满眼尽是没了光彩的高墙金瓦,他不自觉地想到了那道鲜亮的身影。
脑海里刚一冒出对方的脸,陆铮鸣身子一僵,暗自琢磨,还真疯魔了不成?他想不明白,决定拖着一个人陪自己想明白,或者说一道纠结。
陆铮鸣一骑绝尘杀去了西康坊的一条小巷里,巷子很深,平时住的人少,原因是前几年有户人家出了命案,一家三口死了两,被人割头割手割脚,还放盐罐子里给阉成了咸货,从此以后就流传出了闹鬼的传闻。
时隔多年,闹鬼的宅子居然又有人住了进去。
陆铮鸣到了宅子门前,门板上的红漆已掉成了一张斑驳离奇的花脸。
陆铮鸣抓起门上铜环,一点犹豫也没有地就将那张花脸拍得砰砰作响。
门里人像是他吓到了,先是哎呀了一声,然后念叨着“魔星魔星来了”
,拖拖拉拉地过来将门拉开一条线,瞅见来人一张白净的书生脸顿时垮成了个愁眉苦脸的老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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