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态度亲切而不卑微,不像一个太监和宫里头主子说话的奴颜婢膝,倒更像个长辈教导鼓励晚辈一般。
少年的睫毛忽闪了两下,犹犹豫豫了半会,小声道:“我不敢,也不认识这些大人。
不知督主您可否代为引荐一二?”
他语气很小心,神情也摆得有些惶恐和羞涩,谁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,难以拒绝。
可和四是什么人,那可是大名鼎鼎,满朝制衡之道许竹令额头的鲜血沿着鼻梁流得满脸皆是,一双眼染着血,看着和四愈发得愤恨不已。
周围的翰林学士们被他这一石破天惊的举动激励得骚动起来,已有几个年轻的脑袋一热,当即也随着大学士跪了下来,有模有样地咚咚直磕头,齐声高呼:“东厂阉人把持朝政,残害忠良,请陛下圣裁!”
小皇帝被这群情激动的一幕惊呆了,他从小到大,见过最大的场面就是他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了,还是糊里糊涂被东厂的老提督牵着走完了全程。
平时的大早朝上基本上也是风平浪静,各部各司相安无事。
和四说他天真,不是没道理的。
现在大燕上下都流行着一个叫“粉饰太平”
的词儿,问政事,那就是政通人和;问民情,那就是安居乐业,夜不闭户;问外邦,那是八方来朝,万国景仰。
纵然有御史时不时地挑点刺,很快就淹没在了众臣打哈哈的圆场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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