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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北大学中文系1977级毕业40周年纪念征文

文/赵淑兰 来源/何人犹记公众号 韩联社的社

本文作者2013年出席两岸中小企业论坛

1977年,高中毕业两年的我回村务农了。之前的一年多时间,我在中学校办工厂镀锌车间干活,每个月能挣几块钱。车间关闭了,我就回乡开始干农活。

大约9月底的一天傍晚,我正在厨房拉着风厢,忽听有个女人声音响在我家院子里,虽然风厢声很大,但我仍然听得清晰:"淑兰儿在家吗?"我急忙奔了出去,竟然是我高中的班主任张生云老师!只见她拉着七八岁大的女儿的手站在我家院子里。

张老师戴一幅黑框近视眼镜,高高的个子,白白的,望着我微笑着。坐下来,张老师告诉我,她是走街串巷四处打听才找到我家的。全囯要恢复高考了,只要是高中毕业生都可以考大学。十四中(我毕业的学校,校址就在我们村)要办个高中文化课补习班,主要针对已经高中毕业的学生们。培训三个月,12月份参加全国高考。

张老师对我说:你家境不好,窝在村里不会有好安排。上学时你数学语文成绩还不错,补习几个月,努力考上大学,会改变你今后命运。张老师是文革前的大学生,学的是俄语专业,文革期间被分配到了石家庄市第十四中学——我的中学母校。

张老师走后,我的心里七上八下。高中毕业两年多了,眼看着村里有的同学被保送上了大学、中专,或被招录到了市里当了工人,我除了羡慕就是期盼。期盼有一天我也能走出农村。现在机会来了,我多么想去参加补习班,多么想去考大学!可我当时的情况是,父亲因为是抗战老兵,六十年代初被遣返回乡,文革中又戴上“历史反革命分子”帽子。哥哥受此牵连就没让上高中,初中毕业即回乡务农。我当然也入另册,称之为“可以教育好的子女”,简称“可教子女”。

当晚,一家人讨论我的事。哥哥坚决反对我参加补习班,觉得补习了也不让考,考了也不会让上,没用。父亲直叹气不说话,倒是叔叔坚决支持、鼓励我去参加补习班。在叔叔的坚持下,我终于去我毕业的中学补习了近3个月的文化课。这一环,对我高考至关重要。

校园三姐妹(中为作者)

1977年12月15日和16日,我参加了全国统一高考。那年我刚满20岁,头脑十分简单,觉得考完就完了,非常轻松。这期间,大队干部找到我,问我愿不愿意去当技术员或是民办教师,我当然愿意。那时如能当上一名民办教师也挺好的呀!那些天,心里美滋滋地等消息,在生产队干活也更加积极起来。

有一天,我正提着浆糊筒挨家逐户贴宣传单,一位在村里下乡的女知青急匆匆地找到我,见面就说:"终于找到你了赵淑兰,你的高考有消息了,但政审遇到了麻烦,你父亲的历史问题,你没有如实填写。招录组来电话让你马上说明情况并就此写出思想认识。”听罢,我一下子惊慌了,果真来了麻烦。当时填写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情况表时,有一栏是"有无政历问题""程度如何"。因为我吃不准怎么填,就空白着没填。招生组政审时打电话到大队了解我的家庭情况,村里便将审问我父亲的记录材料几十页纸全部送给了招生组。于是招生组又让找到我本人了解情况。

女知青看我十分惊慌,不知所措,就安慰我说,你不要紧张,我陪着你先写明情况。

于是,就在我贴宣传单的农户家里,女知青帮我找了纸和笔,就地写了起来。她一句一句帮我措辞,对父亲的历史问题谈了思想认识,表示坚决划清界限。写完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,女知青说:这么远的路,我陪你去送吧!

我的家住在城市郊区的西部,距离市中心近20公里,我俩骑着自行车走了一个多小时,将材料送到了石家庄市第二招待所。见了招生老师,这位女知青一直帮我说了很多好话。老师收了材料,说道:"回去等着吧!"说来惭愧,女知青陪了我一天,跑了这么远的路,我到最后还不知道她叫啥名字!

重返教室——入学十周年纪念聚会

政审能不能过关?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。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特别漫长,每天早上醒来,心里都在敲小鼓,担心自己因为出身问题被刷下来。

1978年的开春,一天上午,我正在田里给小麦浇返青水,只听村里高音喇叭播放“赵淑兰,到大队部接电话!”“赵淑兰,到大队部接电话!”

莫非是考上大学了?我浑身打了个激灵,带着一裤角泥巴狂奔到大队部。等待我的没有电话,也没有录取通知书,却见黑板上写着一行字:“赵淑兰到石家庄市第二招去取录取通知书”。我立即跨上自行车,骑行一小时后赶到石家庄市第二招待所。

负责招生的河北大学中文系孟蓝天老师接见了我。孟老师告诉我,鉴于我的政审情况特殊,为防出岔子,决定让本人亲自来取通知书。原来,是孟老师力排众议坚持录取我!又怕中间环节再生出障碍,要盯着把通知书交到我手上才放心。要知道,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我的父亲还戴着“历史反革命”的帽子,我一个“可教子女”,虽然参加了高考,但我的家人、周围的乡亲、学校的老师都担心我这样的身份即使分数够也不会被录取,村干部更是认为不可能让我去上大学。是孟老师担着风险,顶着压力,说服了招生组的其他成员,录取了我。

孟老师将装有通知书的信封递到了我手里。我不知所措,低着头,不敢看老师,双手紧紧的捏着信封。孟老师说:“你打开看看吧!像你这种情况太不容易了!”

我双手颤抖着打开信封,打开河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打开了那张通往未来的“通行证”,我瞬间泪眼模糊。

回家的路上,我一手扶着自行车把,一手摸着兜里的录取通知书,別提有多开心了!

初春的田野,风依然料峭,但路边的树木已经萌芽,露出似有似无的蓓蕾;远处的麦田里,蛰伏了一冬的小麦已经返青,不久就会“起身”、拔节、扬花、秀穗……我清晰地意识到,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终于来了!

1979年赴河北日报实习小组合影(中排左1为作者)

后面的日子过得飞快。1978年3月17日,我背负着行囊和老师的希冀,来到保定河北大学报到。选择河北大学中文系做第一志愿,还是张生云老师帮我拿了主意,高考过后我并没有做好上大学的思想准备,填报志愿时也搞不清该申报哪所学校。看我正在犹豫不决,张老师一锤定音:就报河北大学中文系。一句话使我终生与河北大学联系在一起。上学四年的每个假期,我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张生云老师,向她汇报学习情况。这种联系一直保持到参加工作之后的十几年。

在河北大学,我又见到了孟蓝天老师。那是一个上完课的傍晚,我特意到他家里拜访。孟老师热情接见了我,嘱咐我上大学的机会来之不易,一定要好好学习,以后前程远大……那一席话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,激励着我的学习生涯。遗憾的是在中文系读书四年,只短暂有机会听到孟蓝天老师的几节课,后来学校没再安排他给1977级授课。但是,他永远是我尊敬、想念的老师,因为是他担着风险排除万难把我领进了大学之门。

那个带我去送政审材料的漂亮女知青,后来一直未能见到。我毕业后多次寻找,打听到她已经回城安排在华北制药厂当工人。做新闻时利用采访华药之便试图找到她,可要从上万人中寻找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女工,无异于大海捞针,几番努力终于无果。但她时不时出现在我的梦境里:瘦高个,梳俩小辫,俊俏脸庞,见人带着浅浅笑意,推着自行车在向我招手……

如今,从河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已经40年了。毕业后,我先是分配到原石家庄地区粮食局,一年后调入河北经济报做编辑记者、部主任、副总编辑,从事新闻十余年后又奉调进入党政机关当公务员。伴着时代前行,一路走来,兢兢业业,风景无限;半生时光,甜酸苦辣,五味杂陈。很多往事已随时间推移模糊淡忘,唯有入学之前的这段经历让我时时铭记于心。

张生云老师,漂亮的不知名女知青,孟蓝天老师,这三位恩人帮我跨进了大学之门。他们是我最早遇到的贵人!我会永远记着他们,永远想念他们!

2022年5月7日

作者简介:赵淑兰,女,河北石家庄人,1957年7月生,1982年3月河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,分配至原石家庄地区粮食局工作,一年后调入河北经济日报社,任工交部、总编室主任,副总编辑。1995年12月调入中共河北省委办公厅,任调研员、处长。2003年4月任河北省人民政府信访局副局长。2010年12月,调任中共河北省委台湾事务办公室副主任、巡视员。

(文稿来源于韩联社的社公众号,版权归原作者,未做删改,侵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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