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也不早了,让秀姑来伺候你梳洗便睡下吧。”
陶敏拍了拍侯淑仪的肩膀站了起来。
“娘,您慢走。”
侯淑仪连忙站起来相送,长辈面前乖巧还是要乖巧的。
“好。”
陶敏说着便出了屋,女儿在外独自飘零,她是睡不着的,独自前往华堂等消息。
侯淑仪关门时,见陶敏走的方向不对,低头沉吟起来,联想起那郑家文了无音讯后不难猜到陶敏要去哪里。
此时她已经很困了,想了想,她关上门在桌子上眯了十多分钟,随后起身往华堂去。
独自在华堂等待的陶敏也困意阑珊,瞧见侯淑仪大惊:“怎么没睡呢?”
“眯了一会,想起爹还在外面找二小姐,便想过来看看有没有音讯。”
侯淑仪走近道。
陶敏听了心里格外高兴,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,的确是个善良的姑娘。
“快,过来坐。”
陶敏招了招手,随后招唿一旁的小丫头,“快再来一条毯子来。”
小丫头闻言往后面跑,回来时捧着毯子走到侯淑仪跟前道:“二少奶奶,毯子来了。”
侯淑仪笑着道谢,面上却有几分难为情,不过仔细一想,对她的称唿下人们的确寻不到合适的称谓,她嫁的毕竟是府上的二小姐。
“娘,长夜漫漫,不如说些二小姐小时候的事情吧,也好让淑仪提前了解一下二小姐。”
侯淑仪觉得两人就这样干坐着多少气氛有些僵,便扯了个话题来说。
陶敏闻言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家文啊从小就怪,四岁左右还是穿裙子的,打从邓家老太太过生辰回来,不知道为什么,吵闹着不穿裙子,那时候小嘛,都当热闹看,还觉得蛮有意思,就满足她了,我专门让裁缝给她缝了小马褂和小长衫,郑钧仁亲自出去找,很快就发现茗山不对劲,路过两次许家,茗山都往里看了两眼。
随后他打道回府,留下亲信王庆守在许家门口。
次日,天未亮透,亲信王庆急匆匆赶回郑家。
“老爷,二小姐随着一鸣戏班的人上了船,听他们吵吵着要去上海,老爷要不要派人去接二小姐回来?”
郑钧仁披着衣服沉默良久,抱着胳膊道:“不用接回来,派人偷偷跟着,保证家文的安全,其余的,她做什么都别干涉,另外告诉上海百货的经理人还有银行的行长,家文去找他们要钱,一个铜板也不能给她。”
“是。”
王庆退了下去。
郑钧仁的心在这一刻定了,只要人平安就好,其他的他有大把时间陪着那不孝女折腾。
郑钧仁拢拢衣服进了屋,见妻子坐在床上看向她,叹道:“你那宝贝女儿找到了,放心吧。”
“我听见了。”
陶敏低垂着眸子,“可这一去少不了吃苦”
“吃点苦头好。”
郑钧仁上了床,“昨天你一宿没睡,现在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郑钧仁说罢躺了下去,可眸子却是睁着的。
如今家里面,大儿子郑家和指望不上了,二女儿郑家文,对做生意不感兴趣,在国外更是学了些没用的,临时赶鸭子上架不成。
三女儿郑家意,打小他便一眼看到底了,不喜读书不好交际,更接不了他的生意。
“你昨晚说淑仪在德国是主修经济学的?”
“嗯,可惜没读完。”
陶敏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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