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彻只觉得纳罕,又开始逗着纪澄说话,看她手下的动作会不会慢一点儿,&ldo;我原本还在纳闷,天泽的骑术我是见过的,短时间不可能进步这么多神速,没想到却是澄妹妹李代桃僵。
&rdo;纪澄心想你纳闷个屁呢,简直就是老狐狸成精了,跟她这儿装模作样呢,&ldo;彻表哥早就看出我是我大哥了吧?&rdo;沈彻摸摸鼻子,看着纪澄手下丝毫不乱地往头上簪首饰,甚至连镜子都不用看,仅凭感觉直接往发髻上插,竟然也不难看,不仅不难看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写意的美来。
沈彻没有回答纪澄的问题,他自然是早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了。
以沈彻同女人相处的丰富经历来看,纪澄妆扮的纪渊真是哪儿哪儿看着都带着一股女气,更何况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即使隔着几层衣裳依然透体而出。
纪澄见沈彻不说话,就知道他是默认了。
这件事牵扯到纪渊,纪澄不想让沈彻觉得纪渊为了博得名声而让她这个妹妹上场,反正她在他眼里这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,所以纪澄转过头向沈彻解释道:&ldo;前段时日大哥练球扭伤了脚,我见打马球好玩,央求了他让我来玩一玩,他拗不过我才同意的。
&rdo;也不知道沈彻听没听进纪澄的解释,他只是眯了眯眼睛头往后一仰道:&ldo;你怎么画成这副鬼样子?&rdo;沈彻端详了片刻纪澄那张收拾齐整的脸。
眉是大刀眉,粗得英气,口脂只涂了嘴唇的中心一点,就只樱桃大小,看起来十分怪异。
纪澄直想对沈彻翻白眼,她可不想被人认成个舞姬,扮作张娥儿也是情非得已,她虽然不会易容,但是女人这描眉画黛就是一种易容术,不说画成另一个,稍稍改变一点儿容貌总是可以的。
沈彻话刚说完,立即就猜到了纪澄的意图,因又笑着道:&ldo;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?&rdo;纪澄立即瞪向沈彻,&ldo;佳人&rdo;二字实属调戏之词,做贼却又是指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。
纪澄只觉得沈彻是话中有话,她不想再和这人说下去,免得多说多错,所以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就往外面走。
走到门口纪澄打开门探出半个头,见外面没有人,这才放心推门出去,匆匆就往外跑,却听得身后沈彻道:&ldo;我看你这会儿健步如飞也不像受伤的样子,下半场你继续上场吧。
&rdo;纪澄心里大恨,忍无可忍地回头对着沈彻做了个&ldo;你混蛋&rdo;的口型,扭头又继续往前跑,因为她已经听见上半场结束的鼓声了,沈萃是透风墙却说回楚镇接过纪澄传来的球之后,纵马一跃,将球打入了框内,终于在最后一刻替初阳社赢到了关键的一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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