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车行出来,夏妗有些烦。
但被影响的并不明显,开着车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去。
她租车是要去市中心买一些家居床品,她的皮肤敏感,酒店那些床单被套继续用下去,她非毁容不可。
她一惯不爱住酒店,偏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没得选择。
买下的那幢看起来不错的别墅,装修下来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,有没有机会住上还是一回事。
鹿城既不是她的家,也不是她的老家。
她在这里连个亲朋都没有,至于为什么会买下那套别墅,不过是想要付下那样一大笔钱,能引起某个人的注意。
只是,并未如愿。
想到那人,心口便如同被灌进刺骨的冷风,吹的她生疼,明明当初,是他主动戳破了那层纸,是他说,他对她从来不是亲情。
可最后,也是他说,“阿妗,我是舅舅。”
舅舅?
真可笑。
他算她哪门子舅舅,他们既没有血缘,也没有名分,她的名字,至今没有进夏家的户口本。
她不过占了夏家的一个姓,沾上了夏国安的一点血,成了他姐姐和外甥女口中的小杂种。
他就成了她舅舅了?
他大概是忘了,当初是谁诱导她,不准叫舅舅,是谁在她被同学追求时,紧紧扼住她的手腕,满身醋意的说。
“阿妗,我不许你看别人。”
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,夏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处。
她好像又看到那晚,他凉薄无情的眼神。
“夏妗,你疯了。”
深深的吸了口气,夏妗不再回想,忽略心口的刺痛,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,好像刚才短暂的回忆,从未出现。
车子疾驰在去往市中心的路上,她的手机却突然接二连三响起微信的震动声。
她没进过什么群。
也没有能够这么热络联系的朋友。
随手打开手机,只一眼,夏妗就皱了眉。
因为消息来自于,夏安安。
夏国安的女儿,夏安安。
名义上,她们是姐妹,夏妗是姐姐,夏安安是妹妹,实际上,她们是仇人。
夏安安给她发消息,就等同于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
夏妗划开了和她对话框,果然,只有仇人才知道刀往哪里捅够狠。
夏安安发来的,有视频有照片,视频不止一段,照片不止一张,无一例外,都正中夏妗眉心。
“夏妗,你说,我未来小舅妈是不是比那个不知所谓的下贱杂种,要端庄大方的多?”
“差点忘了告诉你了,舅舅说,希望你呆在Y国,永远别回来,最好死在外面。”
...
明知道夏安安故意激怒的成分比较多,但夏妗还是一阵恍惚。
连带着前面的车突然变道都没有提前预判,避让不及的猛打方向盘,最后直接撞在了花坛上。
车行里,耗子接了通电话,放下后眼神复杂的看向司厌,“厌哥,款...不对,那个夏妗出车祸了。”
司厌原本拿着手机正与人聊着事情,闻言手指一顿,倏地抬头看向耗子。
对上司厌的目光,耗子一怔,他怎么觉得厌哥的反应有点怪,看起来好像很...紧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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