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巨石砸进平静的深潭,如果不是有着七十多年的生存经验,老王头差点当场跪了。
因为过于激动,老王头差点脱口问出‘你怎么知道’,好在最后关头反应了过来,临时改成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胡话。”
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老先生应该比我清楚才对,毕竟王玄琼是你孙子不是我孙子。”
房俊肆意张扬的笑着:“要不咱们试试怎么样?看看你孙子能在大理寺的酷刑之下坚持多久。”
老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挂在口头上的‘小后生’也不说了,直呼房俊姓名:“房遗爱,我王家不是谁都能污蔑的,你最好想清楚诬告的后果。”
房俊笑容倏敛:“我当然想清楚了,这年头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我没招谁没惹谁就是想老老实实的做点小生意,结果却被你逼得差点跳了渭河,要不是我家婢女发现得早,现在都特么葬了。”
“可是我有什么办法?我惹不起你啊,所以我躲着,你让你孙子来兑换蜂窝煤,我对给你也就是了,可你那个废物孙子干了什么,他带着两箱废纸在我的地头上到处耀武扬威,花言巧语哄骗我妹妹来威胁我,最后更是红口白牙就想从我手里拿走价值三万两银子的蜂窝煤。”
说到这里,房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歇斯底里的疯狂,挥舞着手臂嘶吼着,声音里带着少年人被逼到绝境时的悲愤、痛苦与绝望:“玛德,石炭生意又不是老子一个人的,凭什么可老子一个人欺负?既然如此,大家都特么都别活了,一起死吧。”
老王头都懵了。
我是谁,我在哪儿,我在干什么?
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,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这小子在威胁自己,怎么弄得像是老子在欺负他?
纨绔们站的比较远,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但看到房俊几乎崩溃的样子,心中那股不忿也涌了上来,异口同声的鼓噪起来。
“遗爱,跟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,王家向来霸道惯了,怎么可能跟你讲道理。”
“把这王八蛋送大理寺去,让戴胄主持公道,他王家再霸道,难道还能大过王法不成。”
吵嚷声中,匆匆赶来的房玄龄等人也到了现场,一个两人黑着脸推开想要阻拦他们的王家护卫,来到房俊和老王头跟前。
不等房俊开口,房玄龄已经直接怼了上去:“云逸公,犬子年幼,有什么话你大可直接对房某说,何必为难他一个孩子。”
“房相误会了,老夫也没有为难令郎的意思,今次前来也只是想化干戈为玉帛,以免我们两家的误会越结越深。”
老王头,哦不,王云逸心里苦啊,要不是有把柄捏在房俊手里,以他太原王氏家主的身份,何须如此低声下气。
“误会……”
房玄龄转头去看儿子。
“没有误会,什么化干戈为玉帛,说的好听,实际就是想把他那个废物孙子要回去。”
房俊对着自家便宜老爹和其他几位大佬拱了拱手:“父亲,诸位叔伯,你们想必应该知道五天前皇家煤业展开预售业务的事情,当时我受陛下所托,为惠及长安百姓,以近乎成本价对外发售蜂窝煤,目的是想要尽快解决长安百姓缺少燃料之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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