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昱文偷瞟着亲爹正低头看文件,他捂着嘴悄悄地打了个哈欠。
自从申海回来第二天一早让大哥押送到书房后,亲爹也不怎么出门办公什么的,就是把他扣在身边。
每天丢给他一堆文章资料乱七八糟的让他看,时不时的抽查提问,比他现代那会儿请的家教还严格。
自打参加完高考,他做梦也想不到,居然还能再体验一次这种感觉……
亲爹亲自给他开小课,用意是明摆着的,断然容不下他不学无术。
他虽然不打算走亲爹铺的路,但大好机会能学到真正的干货,为啥不学?
当然,心里这么想,绝对不能表现出求知若渴的样子,不能给亲爹太大的期望。
他就摆出那种,一方面迫于大哥天天耳提面命不得不忍耐,一方面又确实不合适继续跟亲爹对着干,勉强掰着手指头熬日子的模样。
本来是装的,但没两天,就成了实实在在的。
他懒散惯了,一下子上这么大强度,真就有点难熬。
好的一点是,不知道那晚大哥和亲爹说了点啥,亲爹的脾气居然有不小的改善。
哪怕他有时钻空子偷个懒摸个鱼,被提问到时偶尔消极抵抗,亲爹不但没有动用藤条的意思,连哼五喝六的叱骂都没有,让他意外了许久。
如果,亲爹看他的眼神,不总是那么奇奇怪怪的就更好了。
窗外春意正浓,和煦的日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,令人不由沉迷,沉醉,沉睡……程昱文不知不觉爬在了桌上,闭上眼睛。
这两天,除了应付亲爹,他一直在考虑另外一件事。
他之前已经将目标定在了以后的军统,现在的密查组,那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,以何种方式加入?
总不能大咧咧地跑去找他那位亲舅舅提要求吧?人家问起来,你怎么知道还有这么个秘密机构的,要怎么说?
程昱文想了一圈,觉得还是得利用一下党调科。
后来中统和军统的矛盾,是在这两个部门刚建立萌芽的时候就埋下的。
同样分属厂卫性质的特务部门,他们权力的来源主要是上位者的重视程度。
争夺上位者的信任,打击对方的势力,是他们必须要做的,也是上位者乐于所见的。
密查组的建立时间其实是遭早于党调科的,但党调科依靠CC的力量,发展壮大远在密查组之上,如今有了压制之势。
要保持天平的平衡,一时间不好削减重的一方,自然就得给轻的那一方加码。
这个加码,可以是特意扶持原本的密查组,当然也可以是为密查组引入一个新的靠山。
没有他的话,密查组会在明年年初改组,之后几年迅速发展,直到抗战期间膨胀成勃然巨物。
他要获得最大收益,就必须得在这之前加入。
去金陵找党调科的人想辙碰个瓷吧。
眼高于顶的二世祖,几次被党调科冒犯,甚至还曾涉及到人身安危,在头两次捏着鼻子忍了之后,第三次叠加爆发,扬言要和对方过不去,多正常啊!
到那个时候,急于给党调科一点颜色看,以稳固己方地位的密查组,大概会主动找上门来接触一下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密查组不上门,他主动打听一下党调科的对头,不也顺理成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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